“一份大盘鸡，两斤炒羊肉片，十碗白皮面，嗯再来一箱啤酒吧，剩下的待会儿点。”
“好的，请稍等。”
等服务员关上门，乔阳笑了笑，道“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啊，干嘛这么紧张？”
话虽如此，五人也不敢放肆，别提什么尊严，成年人的世界里，尊严还排不到第一位。
他们几个目前还处于穷困潦倒的窘迫状态，出门在外连顿热乎的饭都舍不得吃。
每天醒来第一件事，就是想办法还房贷，筹集儿子闺女幼儿园的高昂学费。
尊严？
不贵。
见五人不言语，乔阳没再劝，他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人儿，还是懂人间疾苦的。
不多时，服务员搬来一箱西凉啤酒，齐修文取出几瓶摆在桌上，笑问“你喝吗？”
“喝啊，凉城人喝酒都从娃娃抓起。”乔阳开了个玩笑，拿过来一瓶放在面前桌上。
“行，能喝就少喝点儿。”
齐修文举着瓶子，给另外四人使了个眼色，又道“那咱们就先走一个？”
“走一个，咱先祝乔阳高考顺利，金榜题名！”刘柏宏甩起一头飘逸的长发，笑着说道。
“金榜题名～”
余下几人麻溜地举起酒瓶，跟着附和道。
“借大家吉言，干了！”
乔阳也是个爽利的人，自然不会扭扭捏捏，一瓶355l的啤酒，一口气灌进肚里。
酒这东西就很神奇，似乎有种解除人与人之间隔阂的魔力，几瓶下肚，大家话也多了起来。
“接下来有出专辑的打算吗？”
说话的人叫杨永昌，二十六岁，短发圆脸，小眼睛，身材肥硕，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喜感。
乔阳点点头“快了，正在筹备当中。”
几人心头一震，眼里满是惊骇之色，这产量有点高，哪怕还跟上次一样，只发三首歌。
通常意义上，1至3首歌称为单曲，而5至8首曲目又称之为迷你专辑，简称e，俗称细碟。
一个会作词、作曲、编曲的歌手，有多少能隔几个月就发一张专辑的？
甚至
连制作人的活儿都特么会一点。
……
酒吧厨师的手艺不错，一份大盘鸡、一份炒羊肉片，做的相当地道，不比镇上餐馆差。
酒足饭饱之后，乔阳坐在五人对面的沙发，道“歌写好了，说说你们想怎么合作？”
“我们听你的安排。”
作为乐队主唱兼队长的齐修文，当即拍板决定，这也是其他队友的意见。
来之前大家沟通过了，啥要求都不提，人家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。
“好，那我先说。”
乔阳扫了五人一眼，道“作词、作曲、编曲，都是我一人完成，所以歌曲的表演权归我。”
五人点点头，这个不难理解，他们只有表演者权，两者一字之差，但意义不同。
意思就是，歌曲虽然现在由他们唱，但哪天乔阳不乐意了，还能让别人唱。
没办法，歌曲版权他们买不起。
这一点毋庸置疑，乔阳继续道“录制歌曲需要寻找专业的制作团队，你们自己解决还是我来？”
“不不不，还是由你来吧。”
齐修文抹了把络腮胡子上的酒渍，连忙摆手，他们没钱找制作团队，找到了也做不好。
“行，制作费用到时候从你们的收益里扣。”
乔阳笑了笑，道“歌曲制作完成后，就发在橘猫音乐平台吧，总收入我们二八分账，如何？”
“这样的话，你太吃亏了，我们一，你九。”齐修文没有丝毫犹豫地拒绝。
平台的分账模式他们也懂啊，签约独家单曲协议，平台和歌手四六分账。
六成总收入，五人再与乔阳二八分，他们占了太大的便宜了，这等好事，之前都不敢想。
况且他们跟签约唱片公司的歌手不一样，一张专辑很多人等着分账，歌手分不到多少钱的。
想想看，等版权公司、音乐平台、经纪公司、制作公司分完账，还能落下多少给歌手？
“就这样定了。”
乔阳摇摇头，道“我只拿线上的八成收入，至于你们线下商演赚的钱，都归你们所有。”
“呃”
齐修文两只手不停地摩擦着大腿，显然对于乔阳的决定很是兴奋。
其余四人也同样如此啊，一个个眉毛高挑，眼睛睁的像铃铛，旋即又一脸狂喜的表情。
商演啊，虽然累，但特么能赚钱。
和词谱发给你们，回去以后，抓紧时间练习吧，制作团队的事我也会尽快落实。”
发到齐修文手机，又打开一瓶啤酒，笑道“合作愉快！”
“合作愉快！”
五人吼叫着、大笑着，表情中带着感激，更像是着了魔一样，疯狂地舞动着。
音乐，不单单是他们赚钱谋生的工具。
……
“那个我敬你。”
乔阳正准备去趟厕所，却见乐队鼓手罗兆力，举着酒瓶从沙发对面绕过来，神色复杂地看着他。
面前之人方脸阔耳，圆寸，体型精壮，身高约莫一米七八左右，整晚并没说过几句话。
没等他回应，就见罗兆力咕嘟咕嘟吹完一瓶，又从桌上拿起一瓶接着吹。
嗯
连吹三瓶，不带停歇。
“诶慢点喝啊，别这么急。”
乔阳劝了一句，陪着喝了一瓶，主要是肚子有些胀，急需要去厕所放水。
“谢谢，真的我不知道怎么说。”罗兆力大着舌头道了声谢，又回到对面坐着。
诶
吃饭时，乔阳大致了解了下乐队成员的各方面情况，其中就属这个罗兆力最凄惨。
结婚三年，前阵子老婆跟人跑了。
据说那男人还是个不学无术的混球，没啥正经职业，但哄女人是把好手，还爱赌博。
罗兆力人是闷了些，可根据其他成员的描述，也不像是不会过日子的人。
你说这女人图啥，倒是找个好点的啊。
啧
乔阳就发现一个道理，有些女人吧，天生就特么贱，永远也不要对她们太好。
她们总会跟着赌徒、酒鬼、皮条客，甚至是打女人的人走，她们忍受不了善良的人。
为什么？
因为她们觉得闷，她们不想幸福，一个顾家爱家的男人太闷了，她们不想过这样的生活。